沉默了一下:“他在一楼吗?”
“他在监视着污染物。”
“嗯。”
“你也被污染了吗?”是询问的语气。
我忽然有点不确定,好像我还没有被污染似的,但怎么可能呢?
头顶忽然传来广播的声音:“全体人员,全体人员,听到广播立即到会议室集合……”
这句话像是一个魔咒,即便闭着眼睛,我也准确地找到了下楼的路,好像我睁开眼睛似的,手心下的眼睛还闭着,但我的脚已经一深一浅地踩过楼梯,越过一楼,直奔地下室。
地下室的墙壁是柔软的,仿佛有生命,一如既往。
这时候,忽然传来了所长的声音:“何染,看着我。”
我睁开眼,面前空无一人。
整个走廊,天花板上,两侧墙壁,脚下的地板,都睁开了一双双眼睛注视着我。
“何染,看着我。”
我闭上了眼。
摸到了会议室的门打开。
后脑勺的眼睛骤然消失了,我摸索到一张椅子想要坐下,却被一只手打开:“这是我的位置。”
是林不秀的声音,我停下,说了声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