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二爷一时竟是为心情低落的小亲戚感到难过,明明他自己被打了个半死都没什么感觉,家常便饭尔,可看小亲戚心疼自己为自己难过……天啊,其实没必要的!
谢二爷连忙吱声道:“顾时惜。”
顾媻瞬间回神,看见草包醒来的这一刻,他想的是,还好自己一直坐在这儿,要是等小江去叫自己,哪来得及啊!
“嗯?”不过话说回来,顾媻突然发现谢尘总是喊自己的全名,不是顾时惜就是小亲戚,不像孟玉,叫得更亲近,周公子就更不必说了,也喊得亲近。
“别伤心,我经常被打,都习惯了,屁股上看着可怖,实际上一点儿事儿都没有,不信你看看,一层茧子,根本不痛。”少年道。
顾媻几乎被逗笑,说:“茧子得有城墙厚你才不疼吧?”
“有自然是有……”谢二爷也笑,笑了两声,又疼得龇牙咧嘴,冷汗直流。
顾媻连忙皱眉道:“别笑了,是不是还要再上药的?”
说着,正要撩开谢尘的被子去看伤势。
谁知道刚才还大言不惭让顾媻看看的谢二爷这会儿满面通红,简直犹如被欺负的黄花大闺女,急忙拽住被子,低声喊道:“不必不必,刚涂的!”
顾媻把人当小孩,全然没意识到自己在这里也只是十三四岁的少年郎,且依旧俊美无双,惹人心慌。
见二爷死活不肯,顾媻也就放弃观看,转而帮谢二爷捻了捻被脚,说:“那你再睡会儿,休息也是恢复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