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孟楞楞地:“嗯。”了一声,随后抬脚走了进去。
帐篷里面很暗,只开了一盏灯。
不算特别大的空间里面却也只放了一点家具,从前进来的那几次没什么感触,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回走进来,却觉得这里这么空旷,空荡地吓人。
他将徐淮那些战友给他的东西轻轻放在了一边的桌子上,往前走了几步,走到了徐父的床头。
距离上一次来,林孟感觉对方一下子苍老了几十岁,原本还算有神的眼睛,现如今显出了一种浑浊的感觉。
明明还不到五十,却看上去老态龙钟的。
徐父的病还没有好,仍在吊着点滴,他用另一只没有扎针的手拍了拍林孟的手臂:“你来就算了,带这么多东西做什么?”
“那些是...淮子的战友给他的。”
此话一出,屋子里面安静了一会。
徐母从一边的座位上站起来,碎碎念叨着:“瞧我这记性,我给你倒杯水去。”
徐父慢慢说道:“小孟啊,我知道你来是做什么的,我儿子走的时候是不是又叫你来照顾我们了?”
那杯水不是很烫,但在接过来的瞬间,林孟却觉得那杯子在灼烧着他的手心。
他头一回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来,徐父却在继续往下说。
“我和你阿姨,就只有他这么一个孩子,对于他的事情,我们两个都很痛心,但他也是个军人,他做得很好,我们都为他感到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