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小太监照例来换香,笨手笨脚地碰倒了香炉,薛琅本就心烦,当即将手边的茶盏摔了,“滚。”
小太监被这一下子惊得魂都要飞了,慌忙跪下来,“陛下吩咐,这香是一定要换的。”
听见是闻景晔要换,薛琅更是气闷,“我让你滚!”
小太监只得退了出去。
用了午膳,往常的这会儿都要困得睁不开眼了,今日精神倒是足,只是身子还是沉,他便照例躺下午憩。
迷迷糊糊之际,他听见有人在耳边说话。
“这药也喝了不少日子,到底何时见效。”
“陛下莫急,这男子生子,毕竟有违伦理天常,若不谨慎些,到时真有了皇子,恐怕对贵人跟皇子都是不利啊。”
“如今过了半月,他这身子总该受得住了吧。”
“是是,先前刚下药,贵人身体禁不起折腾,如今用药施针了这些时日,也算是稳住了,只是陛下行房事还是得小心着。”
“行了,用针吧。”
虎口处骤然一疼,薛琅就被这点疼惊得完全清醒过来,他睁开眼,猛地将手缩了回去,因动作太大,太医反应不及,那扎到一半的银针便在薛琅手背上划了一长道口子。
似是没料到本该熟睡的人还醒着,闻景晔脸上的诧异一闪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