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嘉文稍有些惊愕,“薛大人这是……”
“身体不适。”
“圣上下了口谕,咱们做奴才的,也只能照办,委屈薛大人了。”他转过头吩咐着,“去,给薛大人备轿辇来。”
于是昏迷着的薛琅被几个宫人一抬,抬去了奉銮宫。
闻景晔原也只是不情愿薛琅同那沈云鹤关系这般好,不成想回来的竟是个昏迷不醒之人,召御医看了几回,皆言薛琅身体无碍。
恰逢此刻薛琅转醒,闻景晔便将几个庸医赶了出去,“兰玉,你这是怎么了。”
薛琅不想追究自己是如何从沈府到皇宫的,见闻景晔这般,想必也是不曾发现自己与沈云鹤那档子事,便随意敷衍道,“近日劳累罢了。”
谢承誉那毒当真厉害,探又探不出,服了解药顷刻见效,发作时也是真要了命。
见薛琅面色红润,唇红齿白,闻景晔便也信了他这番说辞,他伸手碰了碰薛琅的面颊,接着往下解开了他的领子,手指点着那片红痕,“兰玉,这里是怎么回事。”
薛琅微微凛了神,“今早被架子上的玉瓶砸了下。”
微凉的手指绕着那片红痕,闻景晔半晌才应了声,也不知到底有没有信。
他从床帐上扯下来一段黄绸,将其慢慢绑在薛琅的手腕上,语气平静,“朕说过了,让你少与沈云鹤往来,看来你并未将朕的话放在眼里。”
若是忌惮自己同朝臣结交而擅揽权势,薛琅还不觉有异,但闻景晔这样分明是后院女子争宠,拈酸吃醋之态,他只觉厌烦。
“臣与沈云鹤只有同僚之谊。”
“同僚?先前怎么不见你们有这份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