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嘉文依言退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这回闻景晔拽他,薛琅就不反抗了,闻景晔坐在椅子上,把人拉到自己腿上坐下,轻轻吻着薛琅面颊,好笑道,“曲嘉文在,你回回都躲着我。”
“你明知我不喜欢曲嘉文,若有一天我杀了他,你当如何。”
闻景晔脸色不变,“有我在,你动不了他。”
薛琅略有些厌恶地撇开眼,“既如此,你何不再辟一宫,将他也收了。曲嘉文对你忠心耿耿,心里一定愿意。”
薛琅只是膈应曲嘉文,又想着两人上辈子相互依赖,相互扶持的情态,本意是讽刺二人。
可闻景晔显然会错了意,他怔了怔,忽然笑出了声,伸手卡住薛琅下巴把人掰过来看向自己,“可是醋了?”
他揽着薛琅的腰,慢慢顺着衣摆进去隔着里衣摩挲他的大腿,“当日与曲嘉文联手是迫于无奈,若无他,朕这帝位便无指望,更别说你了,到时候你跟在闻景礼身边,更看朕不起了。”
“你也知曲嘉文对朕忠心耿耿,这些年他照朕的吩咐行事,从未行差踏错,也算尽了他的本分。且当日明明是你想置他于死地,若非他命大,也活不到今天。
“朕对他没那意思,就当身边的贴身太监使唤着,他不曾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你何必总抓着他不放。”
“前朝盘根错节,朕也不是事事都能管得了的,礼部的那些大臣早对你有意见,朕也没办法顶着风口再封赏你什么,不过朕既答应了你,就一定会做到,你看满朝文武,比你有功的多了去了,但哪个有你升的快,再过两年恐怕朕的龙椅都要分你一半了。”
他说这话时,语气并无被分权的猜忌与愤怒,反倒藏着淡淡的可惜,似乎真的因为薛琅无法与他共享天下而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