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琅将匕首微微转了个角度,看着对方因为疼痛而扭曲的面孔极轻极浅的笑了,脸上的血迹绽放地更加艳丽,“谢承弼,此事没完。”
他放下狠话就离开了,没走两步身子歪了歪,薛重唤扶住他,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巷子尽头。
沈云鹤从怀里拿出伤药递过去,谢承弼拿过来用嘴咬开,直接洒在伤口上,倒吸了两口冷气。
“我早说过,此法行不通。”
“区区小伤,还不如我爹揍我来的疼。”谢承弼笑了两声,瞧见地上的尸体,又叹口气,面色古怪,“我没想到这叫花子胆子这么大,那薛琅……分明是个男人。”
说罢低声嘟囔着,“一个良籍百姓,他说杀就杀,眼中没有半点王法。”
……偏偏我竟感觉是自己有愧于他。
后半句话被他咽了下去。
回到薛府后,大夫替薛琅包了手上的伤,身上其余地方只是青紫了些,并无大碍。
当日夜,倾盆大雨忽至,枝叶拍窗,帷帐轻动,烛光暗淡。
“薛琅罪大恶极,理应处斩,株连九族!”
“奸佞阉人,还我命来!”
“薛琅,你可有悔。”
“你可有悔!”
嗬!
薛琅于深夜猝然惊醒,窗外闪电透过帐子瞬间照亮出惊慌面容。
脖颈处似乎还有上辈子长枪刺入的冰冷刺痛,他慢慢抬手,摸在自己喉咙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