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比起之前来,韶家现在人少了很多,”尤妈又道,整日和人打交道,听到的事情也多,“十年前栾安的大灾,韶家折进好些人去。”
说了会儿话,昭昭去了后院儿的西厢,烧了水,把自己收拾干净。
她是过来和尤妈商议铺子停业的事儿,年前将不再开门营业。收拾完,重新换了女儿装,去了铺子的二层。
两个针线娘子还在低头做活,只要赶制出给陆季同的这批香囊,她们就完成了所有活计。
墙边的那盆状元红,此时开得甚是艳丽,犹如多姿的少女。
“这盆花,届时并着香囊一起送去陆家罢。”尤妈说着,把窗敞开一条缝,往外看了眼,“可现在街上根本顾不到轿子、驴车,这可怎么办?”
这盆状元红娇贵,定然是不敢直接捧着过去,上次送来还是一定青帷小轿。
昭昭坐去桌前,帮着往香囊中塞香料:“不若让陆家人来取?”
“当初说好送过去,还是咱们这边想办法罢。”尤妈关了窗,走回桌旁,“瞧着今日就能全做出来。”
现在城里这个情况,她们肯定是想早些做完活计,然后回去家里。
昭昭没有回韶府,留在这边和其余人一起,帮着做些什么,也想着就在今日里做出来,送去陆家了事。
过晌的时候,剩下的活已没有多少,针线娘子手里利索的给香囊订上流苏,尤妈蹲在地上,清点着锦盒内的香囊数量。
这时,铺子一层的门被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