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安茹香咽不下这口气,就差直接骂出声:“娘,早就说别让这个病秧子过来,克死爹娘的东西就是晦气。”
这话说得要多刻薄有多刻薄,众人纷纷皱眉。虽是商贾家女儿,但知书达礼是必要,这份口舌着实恶毒。
昭昭本不想再多说,见此干脆又送了一句:“安姑娘小心气大伤身,腹中胎儿要紧。”
好似一道惊雷炸开,所有人看去安茹香,眼神中充满了鄙夷。
“这话不能乱说啊。”有人道。
“安姑娘佩戴的香包,”昭昭轻盈抬手,指去安茹香腰间,“里面的可都是安神养胎的药草,姑娘家的可不会带这样的。”
因为她是香郁阁的配香师傅,说的话自然有人信,再者联想起安茹香适才的干呕,以及略憔悴的面色,有些夫人是能看出来的。
“哦,原来是这样,”安家妯娌站出来,笑眯眯的,“我道咱茹香无病无灾的,房里老是送汤药,那药渣子还偷着埋去后院儿墙根下。”
事情到这里,基本坐实了安茹香的珠胎暗结,必然也是扯上丁良翰了。要证实也不难,只需去墙下挖出药渣,一验便知。
如此,那病恹恹的费应慈倒显得格外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