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指出其中一脉临河的部落:“水自高处流向兰统部落,自东逼退达胥入此,占据上流水源才是优势。”
温斯来望向神色沉静的戚延,颇有几分佩服之色。
帐中议政,戚延未再参与,起身回了帅营,但见案上并没有青影的信,微微皱眉。
胡顺道:“皇上无需担心,过了临嘉便是安全了。这信前日也是隔两日才来,大雪封山,兴许明日一早便能收到来信。”
戚延又被温斯来请去兵营,一直忙到夜里。
第二日天尚未亮,正是盛军突袭乌卢之时。
在自己的地盘上动手,加之戚延命军队自南面河骡袭击,声东击西,引乌卢措手不及。
两地前后包围,乌卢终于不敌,步步被盛军逼退。
今日夺下郯城,胜负已见分晓。
天际透亮,雪已停了,只余严寒的狂风猎猎吹动旌旗。
戚延端坐在千军万马之中,八轮舆车华盖飘飞,他眯眼紧望厮杀的战场中被步步逼退的敌军,冷睨着达胥的车架。
目测数十丈,还太远,以他如今的武力,箭射不过去。
厮杀声与战鼓声喧阗震响,戚延手指敲击在扶手上,想着怎么把达胥激过来。
他必要为温夏报仇。
只是他还未想到激将法,对岸已传出会内力的乌卢武士那粗犷的呐喊。
“你们中原果真只会使奸诈的下作手段!”
温斯来立于战马上,冷嗤:“废你爹的话呢,没脑子就好好看点书,不会兵法三十六计就过来给爷爷们磕头,让爷爷们教你!”
对面武士粗声冷笑:“好啊,你让他们停下,我看你怎么教我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