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那是戚延找的人来吓她,只因那鬼会飞,但戚延不会轻功。
可温夏只要看一眼便知那是戚延。
她不敢反驳,但是再也不敢回到东宫,再也不敢一个人入夜里睡觉,也不敢走夜路。即便身后跟着许多宫人,她就是怕黑黑的夜晚。
眼泪无声淌下,戚延手臂勒得太紧,她喘着气一点点睁开眼,心口怎么还是这般苦涩呢。
“朕下次不会突然这般出现了,不会再戴着面具吓到你。”戚延抚摸着她长发,松开怀抱紧望她,“还哭了?”
他无奈地来擦她的眼泪,带着薄茧的指腹蹭过时,温夏总忍不住轻轻颤抖。
“好了,是朕不对。”
戚延把面具放在了看不见的地方,回到床中:“明日朕要戴着这面具跟人比剑,现在知道了,明日总不会再怕了吧。”
温夏慢吞吞地点了点头。
翌日,运城热闹的青羽街中,来往行人挤在了偌大的比武台前,台上有一黑一蓝两道身影。
戚延一袭玄袍,戴着半面银色面具,手持长剑,即便刻意收敛一身帝王之气,挺拔修长的身形也依旧自带剑士凛冽的气场。
他今日刻意系着温夏缝制的腰带,为了显摆气质,腰间也挂了只白玉笛。
对面剑士一袭蓝袍,清瘦高挑,稳步持剑,一看便很有力量。
温夏坐在比武台旁一处茶楼二楼的雅间内,左右都跟着戚延的禁卫。她面覆轻纱,身着海棠色烟罗软纱裙,发髻间簪着粉色海棠花,凭窗眺望戚延。
台上锣手一声号令,双方开始移步出剑,一黑一蓝两道身影快如魅影,台下看客只看得个热闹,纷纷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