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还耿耿于怀,那跟得寸进尺有什么分别。
这种时候她是不可能让他占据上风,不然他的计较将会没完没了的,她很耐心一直哄着的。
明明语气咄咄逼人, 唇角却勾着慵懒的笑,像蛊惑:“你难道不该感到高兴?为什么要计较这些啊?”
他在她这里已然是很特别的存在了,黎初眨了眨眼,见他不为所动的样子, 静了两秒,她忽然推开他的手, 作势离开他的怀抱要起身。
下秒,腰肢被大手按了回来,稳稳靠在他怀里,沉沉视线就在头顶。
“做什么?”
黎初掀眸看向他,这次可没什么好脸色了,抱怨里透着几分指责,“你不相信我说的。我能有什么办法啊!”
这话虽然听着很渣,但事实如此,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她没办法让时间倒回,更没办法去设想一个没发生的事情。
“你是这么觉着的?”偏冷的嗓音低声质问,情绪很浓。
觉着他的计较设想吃醋都是无理取闹?
话音落下后,时间就这么晾着静了好几秒,无声无息的仿佛默片一般,眨眼呼吸,谁也没主动打破这份停滞。
有时候,他们异常的默契,就如此刻。
黎初低垂着视线,不知道看向哪里了,眼神虚浮又游离,好似捉不住的一缕光。
越是想要攥紧独自私有,而从指缝流逝的速度更快。
手指勾着睡裙的肩带重新放回肩头,黎初在他怀里动了动,仰起头,额头蹭过他的脸颊,细细的痒深埋在肌肤触里。
“谢清砚——”她很喜欢叫他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