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整晚的荒唐,黎初那幅画也没办法完成。
画架被搬到了谢清砚房间,换了新的画具和颜料,但黎初一提笔就能想起那晚。
气馁地趴在沙发上,将谢清砚在心里骂了个遍。
谢清砚开完会出来,便看见这样一副景象,黎初拎着画笔,愁眉苦脸的皱着眉,看他的眼神,要刀人似的。
“谢总。”她视线随着他转,“我创作瓶颈期了。”
严肃的语气分明就是怪他的不是。
谢清砚打开水递给她,轻轻碰了碰她头发,安抚,“画不出就不画了。”
一幅画而已。
本来就不是她擅长的。
黎初推开他手,丢下画笔起身,重重坐到沙发上。
双腿自然娴熟的地抬起来,搭上谢清砚腿上,膝盖微微完全,眼神往下点了点,示意他帮她按按腿。
颐指气使的神气样子俨然大小姐做派。
以前还收敛着,那晚过后,她毫不避讳,对他呼来喝去。
细瘦的双腿搭在身上没什么分量,双手按揉着她的小腿,谢清砚观察着她的表情,力道或轻或重。
忽然,她抽了一条腿,皱眉喊疼。
谢清砚低眸,拉回来检查,脚踝下面不知道在哪撞了一下,肌肤有些青紫。
他沉着眸子,问她怎么弄的。
黎初真记不清了,她要知道就不喊疼了。
谢清砚拍了她的腿,力道不轻不重,却叫她长记性,“以后,不穿鞋就乱跑,该打。”
黎初收了腿,跳着从他身边躲开,下秒,又被谢清砚抓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