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规定了床伴就得一起睡到天明啊。
谢清砚无视她的挑衅,轻笑了声,“起床就跑还不算?”
“你该不会一直记着这事儿吧。”黎初说,“我习惯一个人睡,身边多了个男人,睡不着啊。”
看似解释,其实都是信口胡说。
她语气诚恳,连自己都差点信了。
“怎么,你不信吗?”她见他不说话。
他问,“以前也这样?”
句句试探。
话里话间都是陷阱。
这样的拉扯真有意思。
黎初又打了个呵欠,她懒懒说:“谢清砚,我真的困了。”
翌日一早。
谢清砚身着轻便服装从外回来,经年不变的作息养成了晨跑的习惯。
黑色运动上衣下骨架分明,拉链拉到了顶端,随着他走路轻轻晃动,一抬眼便看见等在门口的助理。
他早早就给助理放假了,没急事不找他。
助理手上拿的东西有点眼熟。
谢清砚停下,“这么早,有事吗?”
他刚运动完身上的汗没干透,鬓角下颌涣汗涔涔的,拿卡刷门让助理进来。
助理如临大敌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柜子上。
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抬起脸看谢清砚,静静地不敢说话。
谢清砚视线缓慢移到盒子上,有些意识回溯,他拿起盒子打开。
果然,正是他送给黎初那条项链。
“啪——”地一声,他关上丝绒礼盒,放柜子上一放。
嗓音里轻嗤声,他问:“怎么在你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