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衡声一顿,慢慢地吃了瓣柚子,没有回答,但看他神情自若的反应,应该是知道的。果然,等骆安齐重复一遍问题问祝蕴,祝蕴就道:“是半决赛那次吧?”
“是,”骆安齐笑,“我们还以为是他肠胃炎呢。”
单无剥柚子的速度突然慢下来,和本体对视一眼,又看了队友和马甲,然后才准备说话。宋致己却觉得自己说比较好:
“是我肠胃炎。”
突然开口的女生睫毛很淡,手指指尖也淡到没有颜色,说话的时候手指稍微蜷了一下,身旁的祝蕴就像不怕被别人注意到一样伸手覆住她的手背。
宋致己微微抿了抿唇,声音很小:“对不起。”
骆安齐他们其实有点猜到了:“害,对不起什么呀,单无那不是没去吗。”
“对,听他说好像是你又好多了——”
super其他人突然收音,显然意识到这可能是个借口,其实宋致己当时只是疼得厉害,本能让马甲骤然翻身想去陪她,后面清醒点,她还是委屈地觉得自己身体最重要。
她就想不顾一切地蜷缩起来,和马甲在一起。可是单无骑了半路,还是冒着雨,推车回来了。回来后也坐在训练室闷不做声,过了一会儿才忽然倒地不练了。整个节目,那是他唯一一次没有训练。
宋致己微微弯唇:“没事,其实我当时确实是好多了,而且比赛还比较重要。”她转头寻求马甲的认可,但一转头却发现单无的蓝色短毛垂下去,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剥着柚子。
就像是笑着笑着忽然发现自己掉眼泪了一样。
宋致己怔了一下,本能地伸手,才发现单无马甲都没有振奋地回答自己的话,只是在她伸手,本能通过动作询问怎么了的时候,把脸放在她掌心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