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的人像是是对面就是宋致己,宋致己也在看着他一样,蜷曲手指按在门上。
“可是一想到我对你根本没办法不偏颇,他们也是,又觉得,你根本不必在意我们,不必想知道,我们的想法是什么样的。”
宋致己吸鼻子:“绳子是你们绑的,还让我不要考虑你们。”
应衡声突然说:“也许有人会像我们这样爱着你也说不定呢?也许世界上就是有不用磨合不用适应也能纯粹刚好的两个灵魂,也许他会给你更多的东西,更多的安全感和底气,但是。”
他抬头,忽然顿住。
宋致己已经裹着被子光脚踩在地板上。
她没整理,想也知道自己这副模样十分狼狈,通过马甲眼睛看到后果然也是如此。
宋致己满是懊恼。
应衡声却只想笑。
她打他,也拿手试图把头发弄好点,他只边笑边温柔地扶正她忘记摘的蝴蝶结,然后说:“确实不好看。”
宋致己郁闷:“那你还笑。”她还打量他。她也感觉不到一点讨厌,明明自己这样就是很不对,就是很糟糕。可他居然一点都不烦。
她为什么从来都不觉得自己烦。
应衡声边笑边看她:“我为什么不能笑?”他对上她的视线,忽然安静,眼神陈静如琉璃一般,好像浸透很多风雪,又好像一如往昔。
他伸手,按住,又摘下自己的银框眼镜,递到觉得自己不好看的宋致己手里。
她正回忆这眼镜是什么时候买的,应衡声忽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