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玉冷淡道:“聚就不用了,这里没有外人,你有什么话就直说。”
启沅看了眼胡九清。
封玉警告似的看了她一眼,道:“清清与我是一体的,若你接受不了,那我们就没有交谈的必要了。”
启沅深吸一口气,苦笑道:“好吧。”
她看向封玉垂在身侧的手,仿佛那里还夹着黄符一样,一字一句缓缓问道:“我只是想问问,封小友前几日所用的黄符……是何人给你的?”
封玉不冷不淡地回答:“我自己画的。”
启沅眼里的光灭了一些,但还是执着地问:“可否再请问一句,是何人教你所画?”
启沅忍不住上前一步,不知是不是日光的反射和胡九清的错觉,她觉得,这位仙君眼里好像蕴出了点泪花。
启沅尽量保持镇定,让自己的嗓音听起来没有那么抖,充满希冀地问:“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叫晋瞻的男人?”
“他喜欢穿着颜色鲜艳的衣裳,手里总喜欢拿着一枝花枝,喜欢喝酒,喜欢笑,喜欢看夕阳。”
“你……你们,有没有见过他?”
胡九清惊讶道:“你说的是同悲道人么?”
启沅愣在当场,喃喃重复了一遍:“……同悲道人?”
她知道这个人,但从未把他和晋瞻联系在一起,在她眼中,晋瞻永远是那个骄傲恣意的天之骄子,而不是落魄衰败的被贬谪仙。
胡九清说:“你说的这个人,和以前的同悲道人好像啊。”
封玉难得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遍启沅,沉声道:“教我画符的,就是同悲道人,你应当听说过他的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