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了的话要跟我说哦。”
温雁归绷着小脸,认真地对陆鹤辞说。
陆鹤辞微微颔首,却是垂着眸看向少女。
他的角度,只能看到温雁归柔软的长发,乖乖巧巧地拢在她一边肩膀上。
“温雁归。”
男人开口,声音低沉好听。
“嗯。”
温雁归应了一声,注意力还是集中在陆鹤辞的骨节上,小心翼翼地帮他上药。
陆鹤辞眼底有无数情绪划过,缓缓开口:“我能不能砍了他的手?”
温雁归擦拭伤口的动作一顿。
“他”指的是萧白。
她以为陆鹤辞是想要逗她开心的,一边处理伤口,一边笑着接话:“可以是可以,不过应该很疼吧?”
陆鹤辞抿唇,眸光淡淡:“可以用乙醚进行全身麻醉,痛觉会减弱很多。”
温雁归愣怔一瞬,手上的动作停住。
她有些错愕地抬眸,对上了男人那双平静的眸子。
——温雁归这才发觉,陆鹤辞不是在开玩笑。
陆鹤辞看着她,琥珀色的眸光平静地如同多瑙河的水面。
许久。
是温雁归低下头,又重新开始给陆鹤辞上药。
“不要砍他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