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握着汤媪呢,哪里就这么弱不禁风了。”

“太尉!”

“算了,拗不过你。”

高俅任吴用为自己系上大氅,吴用又叫人在一旁的火炉里添了几块石炭才作罢。

“三年了,也不知武二和花荣他们怎么样了,还有鲁达那小子,平日里嫌他烦,如今许久不见倒是念起他那洒家洒家的驴脾气了。”

“太尉且宽心,他们前一阵儿不还来信报平安了吗。”

“许是老了,如今一闲下来就忍不住忆起往昔,学究,记得你我还未相遇时我就将你算计的人财两空,如今却只有你伴在我身边。”

“是啊,彼时我想破了脑袋也未曾想到算计我的人是谁,如今想来那天却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日。”

“唉,说来……”

吴用打断高俅:“太尉,能不能别说得我们两个像是已经迟暮的老人似的,武二他们倒是想陪在你身边,这不是想回回不来吗!”

“前几日我又碰见武大了,他言语间全是对武松五年未归的怨念,他还找花博士给武松测了几个合适的小娘子,说是让我帮着相看相看呢。”

高俅闻言一扫刚刚头上的阴霾:“我也未曾想到这一战,便是三年。”

自赵佶颁旨发兵蒙古迄今已有三年,三年来,禁军自南向北,由东至西挺进草原各部,而今大军成功贯穿东西,建起一道东起克吾仑河,西至扎不罕河的防线。

高俅在汴京也没闲着,经他掌控,朝廷在南部草原的东、西、中三地各建了一座大城,其周围坐落着数十座小城。

如今草原上已无人不知宋国铁骑的威名,数以百计的草原部落俯首称臣,强如蒙古斯、克烈、乃蛮等部落亦不得不接受朝廷敕授。

如今大军再向北去便行至土兀剌河,高俅思索再三后还是决定请旨召回大军。不是他厌恶征伐,而是草原地广人稀,加之驻守在原金的守军已经行军至大兴安岭外侧,以如今的人口数量来说,再打下去的话朝廷很难完全把控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