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中书不必客气,先前人多未瞧见侍郎,但侍郎方才在朝上之言可谓振聋发聩,本官钦佩之至。”
“太师过奖,下官不过有感而发,倒是太师远见非常人能及。”
“李中书才是谬赞。”高俅感慨:“夏州一别已四载有余,不曾想能这么快在此相见。”
“说来还要感谢太师,若非太师肃清,下官不会仅凭青白盐之功便升任中书侍郎。”
“中书此言差矣,你能升任此官全凭自己治理有方,与本官何关?”
李纲闻言发笑:“太师有所不知,自考成法颁布以后,从朝廷到地方共谪免了近三成官员,此法其中玄机想必太师比下官更清楚。”
“是…这样啊。”
高俅干咳两声,他当初提出此法时便能想象其引起的轩然大波,如今三年过去,考成法的精髓所在也渐渐体现。
话说,当初此法刚颁布时就有诸多朝臣恨不得朝自己吐唾沫星子,估计那时的他们只觉得此法麻烦,可绩效考核岂是他们可以轻易混过去的。
此法实践后,那些阳奉阴违、空口大话以及只领俸禄不做事的官员几乎无处遁行,现在的他们恐怕恨不得将高俅生吞活剥了。
“所以下官说太师远见非常人所及并非恭维之语,而是下官肺腑之言。”
高俅笑吟吟道:“本官言李中书乃治世能臣也非虚妄之言,而是由衷之语。”
李纲微微一笑:“太师可否赏脸移步茶室一聚。”
“求之不得。”
茶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