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构沉默了一瞬:“若我不曾细心观察过他确实会如此认为。”
赵构还未完全长开的脸上呈纠结之色,他犹豫了一会儿,而后露出一副豁出去的表情:“算了,老师,我就直说了,秦桧此人不可信。”
高俅闻言嘴角微勾:“何以得此结论?”
“老师,若我不曾与武二哥,花教头他们相处过,必定会觉得秦学正比资善堂的夫子好。”
“自从老师让我细心观察秦桧,我便留意起他的一举一动,学生发现他表面上对所有人一视同仁,但对高门子弟实则更为上心。”
“何以见得?”
“他对寒门子弟多为言语关心,对世家大族则是亲力亲为。这点某曾亲自体会过,秦桧一开始对我只是嘘寒问暖,但某天之后突然关心倍增。他经常给我一些他自己收藏的古籍,还时常细心解惑,就在我对自己产生怀疑时,我从祭酒那里得知他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
“老师,我知道你想提拔此人,但他绝对不堪重用,我虽然没有什么证据证明此点,但他给我的感觉是…就是……”
“伪善。”
赵构眼睛一亮:“没错。”
“孺子可教也。”
高俅看了一眼旁边的吴用,吴用点点脑袋后离开此地。
高俅又看向赵构:“你如今不过一十二岁,能看出这些已经不错了。”
赵构歪着脑袋:“老师,你的意思是你不是因为想重用秦桧才让我观察他的?”
高俅笑出声:“我倒是想知道你这个设想是怎么成立的?”
赵构呼出一口气:“早知如此,我就不用为难这么长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