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谢谢你安慰我啊!”

“不客气。”

高俅告别陈显回到太尉府,恰巧此时吴用过来找他。

高俅当然不会觉得是吴用故意的,但他那日说完童贯把自己比作曹操后学究颇为生气,他直言曹操乃一代枭雄,怎是童贯这等宦者可比。所以高俅还是要在其知晓前问个究竟。

高俅状似不经意间道:“学究,你为何要用'来煎司晨'做名呢?”

吴用以为高俅还纠结着称呼的事,他笑着解释:“太尉,人家的酒都要唤上雅称,什么“玉颜”“和旨”的,您起的名字实在过俗。不过恩相若是真的喜欢俗名,那下次我就不跟太尉争了。”

“那为何又要用煎呢?鸡又为何不用时夜、长鸣亦或是戴冠郎。”

吴用觉得有些奇怪:“太尉,你没事吧?”

“没事,我只是想问清楚些。”

吴用言语间有些不好意思:“胶胶司晨鸣,报尔东方旭。煎亦作炒,取来字则是东施效颦,某对昌谷先生自幼欢喜,这才不顾词境作此名。我虽才疏学浅,但向文之心亦坚。”

吴用言罢还是觉得不对劲:“太尉,您今日为何对作名一事如此好奇。”

“学究,你知道牝鸡司晨吧。”

吴用听罢后才知道太尉今日的反常所为何事,此成语出自《新唐书》,原意是指母鸡代公鸡报晓,后来也被一些人指作女人越权乱政。

“想必是童贯觉得太尉您在讽刺他乱政。”

“哼,本官就是讽刺他也不会用此法,古往今来多少女中豪杰岂是他童贯可比。”

“童贯对其宦者的身份最为在意,若是站在他的位置会这么想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