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点头后又看向花荣,花荣直接跪地:“恩相,请您让属下亲自去押送宋…宋江二人。”

高俅摇摇头,宋江此人身上的变数太大,若是让花荣一个人去,他怕他的爱将直接折在江州。

高俅正色道:“此事不宜太过宣张,若是直接由江州押送上京,宋江这路可谓是走到头了。本官要亲赴江州,然后和这位及时雨好好聊聊。”

吴用几人早已见怪不怪了,他们就没见过比高俅还能跑的官。

燕青没有掩饰他的惊讶:“太尉可以直接离开吗?”虽然大宋相比前朝的官员游任的机会要多上很多,但高俅毕竟官居太尉,难道这就是权臣的自由吗?

对于燕青,高俅乐得解释:“并非如此,我此前已经禀告过官家,官家亲口许了我出行之权的。”

之前去沧州府可以说是顺路,若没有官家的允许他反其道而行之,那参他的本子可以从皇宫排到开封府了。

不过他跑的最多确实夸张了,有一个人比他跑的多多了。

童贯,高俅在心里默念这两个字。

原先的高俅与童贯也没什么交集,他这数十年来致力于和西夏打架,高俅刚来的那一年,童贯位至开府仪同三司,彼时的他已经六十一岁了,可高俅还是觉得他精神抖擞。

次年,童贯就作为陕西、山东和河北宣抚使去攻仁多泉城,现下他应该已经攻下藏底河城,不日就要班师回朝了。

高俅一时间思绪万千,等童贯回朝后就会领枢密院事,掌管军事机密、边地防务,并兼禁军。届时他们少不了碰撞。

不过高俅也不慌,明面上枢密院事乃实职,但留京的禁军已被自己牢牢掌控,赵佶也对自己全然信任,光凭这两点他就已经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