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嫔掩唇而笑:“这茶水隔着杯子都能将珍答应的手烫成这样,肯定入不了口,难道是嫉妒珍答应昨日还是宫女,今日就是小主了?糊涂啊!想被主子抬举,待皇上到建章宫时,求一求皇后娘娘不就好了。”
皇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说完,魏嫔也有点后悔。
她早上出门之前还立心要管住自己的嘴巴来着。
“求娘娘恕罪!奴婢只是一时不小心,当差糊涂,并非有心!求娘娘明察!”
本来,皇后怒斥冬画两句,高高举起再轻轻放下,这事就过去了。
见皇后被熙嫔用话架了起来,竟是不得不真的重罚她,冬画才晓得惧怕,求饶声里隐见哭腔。
这时,淑妃轻轻一笑:
“茶水烫得不能入口,娘娘竟也没察觉出来,难怪她敢一犯再犯。”
皇后神色阴郁,邪火在胸腔里烧。
她深吸气,让脑子清醒些,再度开腔时,声调冷得像掉进冰窖:“这奴婢办事糊涂,之前险些伤到熙嫔,今日伤到珍答应,建章宫再容不下她,等下叫内务府的人来,罚去瓮山铡草吧。”
瓮山等同宫女太监的劳改之地,比去浣衣局更可怕,时常有太监受不住苦役自杀。
皇后原本是想让冬画去浣衣局的,可淑妃发了话,她知道此女心如毒蛇,重罚冬画反而能堵了淑妃的嘴。
“皇后娘娘公正严明。”
淑妃奉承。
宫女是嫔妃的臂膀,熙嫔难得把话说到这了,她不介意再添把柴火。
皇后笑色沉沉。
在她欺辱宫妃时很是痛快,和自己一同长大的丫鬟要去受苦役,她心里不是不难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