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如果只是这个理由,事情不会到今天这个地步。
斟酌中沉默了两分钟。
沈夏试探道:“可是他现在好像不同意离婚。”
直接去民政局领张离婚证,不管是她还是他,面临的局面会明朗很多。
“嗯。”李羡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可能他这种人没有被分手的概念,只有他甩别人,没有别人甩他的道理。”
“那你们......”
“我也不能怎么样,只有慢慢往后拖。反正感情对他来说是可以培养的,换谁都一样。等他哪天意识到这件事,说不定就直接通知我去领离婚证了。”
这话说得很轻,有种落花流水、春景惨败的凄凉。
沈夏看着李羡,目光柔软,近乎母亲式的怜悯。
李羡坚持构筑的城防还是破开一道口子。
“夏夏。”才只唤了一声,一个字都没说出来,她的鼻尖已经酸了,接下来的话就拖着哭腔,“为什么是这个时候,为什么。”
像一块结痂,已经快要愈合了,可是伤口发痒。
明知抓破鲜血会再次外涌,还是这么做了。
沈夏听得鼻酸,心头跟着发颤。
“我一直觉得我们只是差了点时间。差了点时间,差了点运气......为什么是这个时候。为什么。”
曾达如的身份,老爷子车祸和遗嘱,如果事情没有全部在短短的两个月内爆发的话,也许她和孟恪不会像现在这样狼狈难堪。
沈夏将她抱住,按住她颤抖的肩膀,“羡羡,其实这么大的事,你一直不声不吭,我都快吓死了。哭吧,大哭一场,才是真的准备向前走了。
这是李羡分手之后第一次掉眼泪。
哭相比被火鸡面辣呛的沈夏还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