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羡收回目光,问律师:“这样不算重婚吗?”
其中一位律师回答:“订婚是没有法律效应的。”
“如果判离呢。如果法院判决离婚呢。”
另一位律师说:“我们不会递交利于判决离婚的材料,理论上来说不存在判离的可能性。”
李羡不说话了。
律师离开。
套间里再次只剩下两人。
孟恪去水吧取了两瓶纯净水,走到她身边,拧开瓶盖,推到李羡身前,拾起另一瓶,“什么时候回连城?”
“暂时先不回去了。”李羡手里捏着律师留下的材料,对折一次,再对折一次,内容全被掩盖,只剩白纸。
她仰头,“其实不用这么麻烦。我们直接离婚就好了。”
孟恪正在喝水,眉头轻微皱起,将瓶盖拧回。
李羡说:“这么不干脆,不是你的风格。”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坚持离婚。”
李羡站起身,单手撑住桌沿,身体轻微后倾,靠过去,“在外界看来,你和现琼是订婚状态对吗?”
“法律上我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你没有任何道德压力吗?”
“我不追求道德高尚的评价。”
她静静地看着孟恪,距离太近,灯光照映,他的瞳孔是层叠渐变的深棕色,倒映她的面庞。
她无端地想起刘红霞的祈祷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