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恪已经踏上去三楼的台阶,顿住脚步,回头看她。
李羡背着手,轻声道:“晚安。”
“晚安。”孟恪继续上楼。
李羡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二三层之间的平台,转身回自己的新卧室。
她一来就住进楼上的房间,和孟恪同居。
所以即便新卧室被各种物件属于她的物件填得雍实,却也有些陌生。
同居这种事情是将生活里每一次呼吸交融在一起的,穿衣用香的细节,物件摆放的习惯,两个人未必完全合拍,却也日渐磨合。
但楼上的人单身住在这里的时间更久,也许会更习惯吧。
李羡躺回床上,扯过被子。
灯光落下。
疲惫的眼睛渐渐阖上。
也许是因为换了新环境,也许是因为有些累。
她睡得不太安稳,还做了噩梦。
被围在人群出不去的焦躁、冬季厚重结冰的棉毛裤、想要迈却迈不出去的腿、被嘲弄的委屈尴尬......
梦里想哭,但是哭不出来,闷得心脏难受。
李羡恍然惊醒。
看了眼时间,才不过早晨六点。
困意拉扯,她揉了揉心口位置,眉头紧皱着阖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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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孟两家的合作项目在孟家这边是孟恪负责,这种大项目动辄就是五到八年的施工运营期,五六月里,他连飞数次申城。
这月第二次从申城回连城这边新恒集团总部办公室,进门前秘书说彭润来了。
孟恪拎着西装外套推门进去,彭润正抄兜靠着办公桌看电视。
电视屏幕上是新闻频道李羡的节目。
“哟,什么风把您吹回来啦。”
孟恪走过来将外套搭椅背上,没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