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陷入了短暂的安静。
墨时琛站在酒店总统套房的落地窗前,透明的玻璃以夜幕为镜,映衬着他浅淡的身影,听着这安静,他唇上一勾,也不介意。
他很明白,温薏的性子内敛且偏淡,她喜欢他,不会矫情的掩饰跟否认,但爱恨感情再浓烈,她也不会外露的表达出来。
正准备开口打破这快要尴尬的沉默,那天已经响起了她轻飘飘的嗓音,“有点,你忙完了就回来吧。”
他唇角勾起的弧度顿时更深了,一个字溢出喉间,“乖。”
…………
戒指的事情,墨时琛没有问温薏,过去的事情,他基本避免在她跟前提起。
康丁说,自结婚后,无论感情状况如何,他跟温薏的婚戒都是双双戴着的,他出事前和她的关系陷入了僵持拉锯阶段。
温薏当时被他耗得死了要离婚的心,但也不想看到他,逮着机会就积极的出差,接了当时还是董事长的劳伦斯的令去了趟兰城,他也跟着去了。
一来他就是要让她知道,只要他想,她去哪儿他都能跟着,免得纵容她的气焰到处飞到处跑三天两头见不着人,二来也是为了顺便见一见,那个素未谋面的弟弟。
康丁说,不出意外的话,他出事的时候,那枚婚戒应该是戴在他的手上的。
他这趟来江城,就是为了问一问李父。
李千蕊被绑架后销声匿迹,李父就一病不起,一直住在医院里,当然,医院跟住院费全都是墨时琛回巴黎后再派人过来一手操办的,不说多用心多重视吧,但每一样花销都是选的最昂贵的。
但即便如此,李父的身体每况愈下,精神也萎靡得厉害,有时候甚至神智都不太清楚,经常喃喃的叫着女儿的名字。
不过见到墨时琛出现时,他那浑浊灰暗的眼睛一震,立即激动了起来,整个人都好像有精神了,“李儒……李儒,你回来了,千蕊呢,找到千蕊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