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面。
池欢衣服都没有脱,身上还是裹着昨晚的那件睡袍,头趴在浴缸的边缘,浴缸里的水逐渐的漫过她的身体,水位也越来越高。
冷,遍骨生寒的冷。
上次在温海酒店,莫西故扔下她离开,她被墨时谦按在冷水里……
那还是秋天。
现在深冬刚刚过去,虽然室内的温度很暖,但这样全身浸泡在冷水中,一般人根本受不住。
她迷迷糊糊的想,这么连续受寒,她的身体是不是会要冻得坏掉了……
她想过给他再打一个电话,求他回来……
其实她很少跟什么东西或者跟谁较劲,因为在她看来,那些虚无缥缈的所谓自尊和骄傲,不过是内心匮乏的虚张声势,她从来不需要。
她是实际主义者,她得到的,感受到的,才是真真实实的东西。
没必要为一些虚无的东西,让自己受苦。
可是……
这个电话,她终究还是打不下去。
不想打,那就不要打了。
水是冷的,冷到某种程度就会成为一种痛感,甚至是刺骨的痛感。
让人疼。
熬一熬就过去了,这也不是第一次。
去医院……她还真的丢不起这个脸。
………………
医院。
梁满月的门口守着两个保镖。
墨时谦俊美的脸一片冷漠,“出什么事了?”
保镖低头,面有愧色,“梁小姐被人打伤了……她现在闹着要出院……我们没办法,所以才给您打电话。”
墨时谦眼睛一眯,冷冷嗤笑,“我让你们守着她,她被打伤了,你们毫发无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