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洲尾音略沉,荡至耳畔,有嗡嗡的酥麻感。
明笙一愣,第一反应是被嫌弃:“我身上有味道?”
“不,你是香的。”
傅西洲琢吻她发丝,嘴角泛开一个淡笑,“只是你需要让热水帮助你松弛神经。”
明笙觉得有道理。
整个晚上她确实太紧张了,和惊弓之鸟没有分别
事实上,她也想香喷喷的,舒展身体出现在他眼前。
她踮着脚尖,身姿轻盈去卧室冲澡,傅西洲依旧坐在狭小的沙发上。
在进卧室之前,她回眸,嘴角弯着,递送一个晨露般清澈的眼神,眼底有万千星辰在闪烁。
“去吧。”
傅西洲嘴角同样弯着。
明笙去了浴室,很快里头传来水滴溅落的声音。
客厅的墙壁上,有男人寂寥的背影。
上回匆忙上门,明笙又是狐疑防备的态度,傅西洲没有仔细观察她的小公寓。
现在深夜坐在她的家,他终于能够大大方方打量。
很小,但却非常温馨女性化的空间。
矮柜上摆着一些她淘来的各地艺术品,墙上挂着很多副小相框。
分开的这些年她应该旅行去了不少的地方,她在海边绽放湿漉漉的笑颜,蹲在薰衣草丛中间,也去阿尔卑斯山滑雪,在古老的图书馆里神情凝重地学习看书,桌旁边堆了厚厚一沓书。
傅西洲清晰地看到一个女人由内而外的松弛。
这些年,不难看出她很辛苦,但也很自由,很快乐。
这些自由和快乐,并不是他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