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也时不时跳,她深怕自己也会成为空中那只孤零零的惊弓之鸟,冷不丁又有一道惊雷砸在头顶。
丝毫不敢耽搁时间,她先打车去了海地大厦取了那份徐茵点名要的文件。
然后在城市晚高峰的时间点上,为了打到一辆车,在路边足足折腾了二十多分钟。
更惨的是,那阵要下不下的雷阵雨,在她滞留马路期间,淅淅沥沥从天而降。
明笙跑都来不及,被这阵急乱春雨浇成了落汤鸡。
毕竟还是温度偏低的春天,她在雨中冻得唇色发白,却还是拼命护着那份文件,在一阵又一阵阵哆嗦中,终于打到了一辆空出租车。
塞纳春天餐厅。
明净透亮的窗边位置,是整个餐厅视野最佳所在。
今晚这张桌子专门给徐茵夫妇留着,同桌而坐还有傅西洲和何萱宜。
傅西洲今天惜字如金,一张俊脸笑容难觅,他这种沉寂严肃的状态已经持续了整个下午,不搭理人,也不会主动理别人,冰冷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态度。
家里破事一桩接着一桩,作为长子,他今天被迫出现在这里。
他那个同父异母的便宜弟弟傅平朗在学校被白人同学打进医院,傅景淮这几天都在医院出入,等不到丈夫回家的徐茵自然大大不痛快,傅景淮分身乏术打来电话,叫他这几天陪陪母亲。
傅西洲只好来了,来之前心情就差,来之后,心情更是跌到谷底深渊。
当那些高悬的文件哗哗落地,露出明笙的脸时,他整个人完全是懵的。
在他愣神之际,明笙也在被他妈呼来喝去,小可怜一样慌张蹲在地上,捡拾那一地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