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沿,让她靠坐在自己胸膛,他眉眼温柔,难得耐心。
明笙吃药配合,只是整个人实在虚弱,多做一个动作多眨一次眼都很费劲疲惫的样子。
刚才那个媚态十足,勾笑挑眉问他要不要roo service的女孩,只不过是昙花一现。
现在这个才是真实的她。
他心里盘桓着不满。
生病了不主动吱一声,扛着高烧上班一整天,收到他见面消息,不声不响坐着地铁过来,一开门卖弄风情问他要不要roo service。
生闷气都要绕这么大的弯子。
傅西洲琢磨了一下明笙的举动,心里多少有了数。
扶她躺下,自己也躺下,抱着她阖眼睡。
睡到半夜,明笙吃了退烧药后发汗,意识昏沉,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头发也半湿。
傅西洲被热醒,给她脱衣擦汗,再量体温,已经退烧,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揣回肚子里。
天刚破晓。
朦胧晨曦只从窗帘的缝隙中露出一角。
明笙这一觉睡得很饱也很沉,从深睡眠的大网中挣脱出来时,人还是恍惚的,有点分不清现在是什么时间,她在哪里。
直到感知到腰间被什么沉甸甸压着,后颈间喷薄均匀温热的呼吸。
那呼吸不是她的。
有人胸膛贴着她的脊背,睡得正香。
明笙动了动,转过脸,借着清晨不算明亮的光线,怔怔看清了傅西洲的五官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