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 即便侥幸逃了出来，已经暴露长相身份的间谍又能有什么用处呢？

他们是华国的敌人, 是国的弃子。

作为负责人，韩爱民不必亲自执行这个任务，他可以等到尘埃落定之后去接应沈明欢和弗洛斯, 自己也能以保护为理由回国。

韩爱民想起许久以前莱斯上将给他的指示——“不惜一切代价”。

他在那时就知道他们也许会被牺牲，他不心疼韩爱国那样的华国棋子，只是这里面终究还是有几个国人的，韩爱国没办法全部保全。

事实上，同为国深埋在华国多年的间谍，他们之间的交情其实极为淡漠，平时也不乏争功诋毁之类的斗争。韩爱民不至于舍不得，只是难免有种兔死狐悲的悲凉。

沈明欢眨了眨眼：“啊，那我就放心了，真感谢你们，等回了国，我请你们吃饭。”

他们回不了国了。

莱斯上将、韩爱民、沈明欢同时想到。

顾文景脸色沉重。

方鹏解释完，愧疚低头：“对不起顾教授，我没有保护好沈先生。”

说好要当警卫员，却偏偏亲眼见证、放任那人一步步踏向深渊。

顾文景恍惚回神，勉强笑了笑，“你没错，你做得很好，他……明欢就是这种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