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害羞会不会晚了?”他偏要凑过去,“给我看看。”
颂颂把本子递给他,两人并排躺着,干爽的肌肤摩挲,有种温暖的惬意。
本子上,从前的颂颂用秀气的字体写着:
【引自百科释义:“王子病的突出症候为‘自我感觉过分良好’,把自己想象成童话里的完美王子,认为全世界的异性都将为自己倾倒,甚至达到自恋的境地。”】
她在这一行后面打了个x:【百科说得不全面,他绝非常规意义上的王子病患者。】
颂颂解释说:“入职时妈妈送的本子,想要完成一件事就要提前做好规划,想要消灭老板的王子病也一样。”
祁星牧漫不经心问道:“我是你的研究对象?”
“是消灭对象。”她轻快地说道。
颂颂拿过本子,在下面添了两行小字:
【经过多次相处、试验、磨合、长时间的深入交流,消灭王子病计划最终结论为:可行。】
做事要有始有终,她在这页的最后标注:【报告人,言颂颂。】
等她写完,祁星牧拿过本子,在她名字下面歪歪扭扭又加了一行。
——【报告人,言颂颂。】
——【消灭对象,祁星星。】
“其实我还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他把笔还给颂颂。
颂颂耳根的红褪去了稍许,她问:“什么?”
“长时间的深入交流。”他指着本子上的某几个字,问道,“时间多长?怎样深入?我不太理解。”
他眼睛明亮,像只刚吃饱转头又饿了的小狗:“所以,你要不要继续消灭我?”
那点褪去的红反复地弥漫回来。
颂颂什么都没有说,拉过薄被蒙住了头,躲在被子里面笑。
窗外,榆叶沙沙响,彼时夏日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