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家主原来的位置上站着还未收回自己腿的姜傀。

姜傀慢慢收回了自己踹飞人的腿，径直跳上了台。

他的目光落在浑身浴血的袁玉笙身上，什么话都没话。眼眶却红得厉害，牙关也死死的咬着。

他蹲了下来，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替袁玉笙擦去脸上的血迹，嘴里喃喃道：“我才离开你一会儿，怎么就成这样了……我的小玉，怎么就成这样了。”

在无妄的脸色逐渐苍白下，袁玉笙终于咳嗽出了声。将含在口中的金珠吐了出来。

他勉强睁开眼睛，就看到姜傀红着眼睛的模样。

他轻轻的靠了过去，挨在姜傀的胸口，有气无力的说：“怎么还学人家……哭鼻子了。”

他咽下快到嘴边的血：“姜傀，我刚刚做了一个梦，你才我梦到了什么？”

姜傀抱着袁玉笙的肩膀的手越收越紧，声音也越来越轻：“梦到了什么？”

袁玉笙眼里有怀念：“梦到你与我还在长安的日子了。一朝功名天下知，一夜看尽长安花，当真意气风发。

可惜了，你那会明明能以状元之身致仕，安邦治国。奈何朝堂复杂，你被卷入政党之争。若不是长孙无忌惜才，你早就成为一抔黄土了。现在看来，冥冥之中早就定数。你受了长孙无忌恩情，为还恩，在他被逼自缢之时，替他向高宗传递家主。结果却半路上误食混沌肉。

而后又被封印了上千年。姜傀，你怨我么？”他叹了一口气，自顾自的说：“怎能不怨呢，你十年寒窗苦读，却因我义父一党失去一展抱负的机会。”

他为了替姜傀寻得生机，做了颇多。有朋友之义，有不可言说之情，更有的，是愧疚。

姜傀脸上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袁玉笙，你瞧不起谁呢。说实话，刚开始是有点怨气。但那么大的功名说没就没，是你你能不怨？

但都是过去了千年了，别说大唐了，大清都亡了，我至于把那些芝麻绿豆的小事记到现在么！再说了，当时要不是你提住把我封印。武道那些傻逼就要联合起来弄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