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战虽胜,但晋州知府殉国,晋州百姓仍然需要安抚,故而还请尚将军费心调度,莫要惊扰普通百姓。

另,晋州城中那些当初从昌遥等盐场贪墨的官盐,一律不许轻举妄动。

我会派属官将其记录在册,过些时日将是盐贩来此运盐之时,这个关头还要尚将军操劳,不可出现差错。”

尚毅一听这话,高兴的眉开眼笑,他干脆的应了一声是,便风风火火的冲了出去。

徐瑾瑜随后让他退下,晋州虽平,可其还需善后。

尤其是那批盐,常州百姓苦盐已久,这批盐可解燃眉之急,但却不能随意售卖,否则原本便被哄抬而起的盐价只怕会跌入谷底。

可盐政乃是国之根本,不可轻乎,此事也需要徐瑾瑜彻底筹谋妥当才能离开。

然而,突入起来的一封密信让徐瑾瑜不由变了面色。

彼时,赵庆阳正察觉徐瑾瑜近日心情有异,不惜牺牲自己那张浓眉大眼的俊脸和徐瑾瑜玩下棋贴纸条的游戏。

可谁成想,徐瑾瑜看了过信后,原本闲闲捻在指尖的棋子直接砸在了棋盘之上。

这可是下棋大忌!

可还不待赵庆阳说什么,徐瑾瑜便直接站了起来:

“庆阳兄,即刻整队回京!京中,出事了!”

徐瑾瑜还从未有过这样焦急的面色,赵庆阳连忙一边起身,一边道:

“瑜弟,发生什么事儿了?”

徐瑾瑜顿了一下,有些艰难道:

“京中,大疫。”

赵庆阳一听,只觉得一阵晕眩,随后几乎同手同脚的走了出去,而徐瑾瑜在经过一瞬的紧张之后,却突然安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