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现在一肚子死子……”

“住口!”

文国公直接冷声打断,转身朝成帝行了一礼:

“圣上,敬国公说的不无道理可言求圣上看在老临安侯一辈子为国鞠躬尽瘁的份上,放楚家小子一马吧!”

敬文两位国公一唱一和,直接将成帝架了起来,老临安侯的功绩毋庸置疑,可若是用在这样不成器的东西身上,总让人觉得可惜。

成帝听了二人这话,直接沉下脸来:

“两位国公这是要逼朕?”

文国公嚅了嚅唇,老临安侯走的时候,他也回京述职,当时那孩子才七岁,安安静静的守在老临安侯的棺椁前。

守了三天三夜。

他说,他想要将爹的脸永远记住。

打那时候起,他们这些曾与老临安侯出生入死的兄弟心里便已经将其划为自己的孩子,心中不免袒护一二。

“纵使,他这么多年不知运了多少这样的东西进来,也不知是否害过你们的子侄,你们也要袒护他?

纵使他谋害朝廷大员,证据确凿,你们也要让朕宽宥他?

天理何在?国法何在?!”

成帝直接一掌拍在桌子上,众人纷纷跪了下来,屋内顿时一片寂静。

过了许久,文国公叹息一声,随后从怀里取出了一个用明黄布料包裹着的东西。

“既如此,圣上,此乃当初老临安侯临终前,先帝特赐铁券丹书,请您饶他一命吧!”

文国公拿出铁券丹书之后,终于松了一口气,此物他本想等自己百年之前再交给楚清晏。

他清楚,清晏并无老临安侯才华,只要他不作奸犯科,此物便可保他和后世子孙无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