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为民看了一眼徐钰瑶,没有多言,一个小女娘又能知道什么?左不过是担心兄长罢了。

随着陈为民密密麻麻的银针落下,徐瑾瑜的眉头终于渐渐皱了起来,他的额头上滚着汗珠儿。

可那汗,却是冷汗。

徐钰瑶见状,小声的问了一句陈为民,这才轻手轻脚的为徐瑾瑜擦去了汗水。

徐瑾瑜这时候已经隐隐有些意识,可是他却从未想过,当初那据说可以让人无疾而终的无疾之毒在自己这具过毒之身上发作,竟然如此可怖!

浑身上下所有的阳气都仿佛在这一刻被抽取一空,他隐约逗可以听到耳边有血液在血管中涓涓流淌的声音。

冷。

太冷了。

冷的他几乎都要以为自己快要被那冷意侵蚀了大脑,放弃生存的希望了。

便是那连绵雪山之中,也不会有如此冷冽!

浸入骨髓的冷意让徐瑾瑜不由自主的发抖起来。

他快要冻死了吧?

可他究竟是如何轮到这步田地的?

徐瑾瑜用有些模糊不清的记忆开始回想,渐渐的,他的脑中开始清明起来。

今日,是各司呈交文书之日,而蜀州使司派的是楚凌绝。

楚凌绝自入了户部,一直谨小慎微,一月里只敢有两次过来见他,故而今日徐瑾瑜便多留他坐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