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庆阳闲着无聊,数了数:

“只这里的工人,一个时辰便可以出十车硫磺矿,可硫磺这些年的价格一直未受影响,也不知究竟是送到了哪里?”

“宛阳郡太守那日已经揭晓了谜底。”

徐瑾瑜面色平静的吐出了两个字:

“乌国。”

赵庆阳闻言不由呼吸一滞:

“这可是通敌叛国之罪,区区一个太守,如何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一个太守,自然是没有这个本事了。与乌国做生意,不光要有东西,还要有实力,而能震慑住异人的实力……唯有武力。”

徐瑾瑜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眼睛闪了闪,从见到那位平重郡长吏的时候,他便已经隐隐知道这里面究竟是谁在支撑了。

只不过,姜兴在晋州驻扎十载,纵使乌国人偶有前来骚扰的,也都被其打了回去。

且晋州的河流自凉州穿行而过,并不适合乌国长期驻军,所以晋州较之凉州更为安定一些。

姜兴一个守成之将,本不必与沆瀣一气,他又为何如此?

最重要的是,姜兴此人当初之所以能入了成帝的眼,便是靠自己一人杀了一支百人的乌军小队卓越战绩,这才被成帝慢慢提拔上来。

他与乌军,无论如何,也不该勾结在一起!

随着夜色落下,矿场之内的矿工们的表情,肉眼可见的变得紧张起来。

“今天,就是十五了吧。”

有人突然出声,一旁曾经被徐瑾瑜注意到的少年数了数自己在岩石上画下的标记,清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