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徐修撰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就成了这个样子?”
“谁说不是呢?昨个徐修撰还笑着和我打招呼呢!那笑,绝了!有这么一个同僚共事,看着都觉得能下两碗饭!”
“这事儿,或许我知道。丰登楼之事,诸位还有印象吧?林腾昨日在天牢里自尽了,你们说说,他与徐修撰无冤无仇,这还不知道是谁指示的,结果就……
徐修撰小小年纪,又是污蔑,又是差点儿遇害,结果凶手直接畏罪自杀了,这谁受得了啊!”
众人闻言,一时心有戚戚。
“要是我知道有人想要暗中害我,结果他还下手这么狠辣,我怕是成宿成宿都睡不着!”
“就是!就方才徐修撰都这样了,还对咱们笑呢……哎,可惜了。”
……
徐瑾瑜对于众人的议论,充耳不闻,不多时,他眼前一暗,原来是陈为民与周启章二人坐在了他的面前。
“陈大人,周大人。”
“徐大人,你别怕,这段时间你去哪儿我去哪儿,你别看我是考文试的,我干过农活,还是有一把子力气的,定能保护好你!”
周启章拍着胸脯说着,语气中带着一股子豪爽,看上去倒是不像文臣。
徐瑾瑜原本因为困极发涩的双眸,都没忍住润了润,这才道:
“有劳周大人费心了,我无事的。”
徐瑾瑜说这话的时候,还是平常语气,只不过,他这会儿面色苍白,双眼失了光芒,只让人忍不住替他惋惜。
周启章打认识徐瑾瑜的时候,少年便如那灼灼烈日般,耀眼夺目,便是他被比自己年少这么多的郎君压了一头都觉得心悦诚服。
他又何曾见过少年这幅模样?
而周启章又说了好些宽心的话,这才住了口,一旁仿佛只是为了应景同年二字,才来陪坐的陈为民等周启章说完了,他才淡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