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午后总是燥热的,而周启章一看到徐瑾瑜后,立刻一拍大腿,急忙过去将一张纸交给徐瑾瑜:

“徐大人,这是我的欠条!那官袍是您给我付的银子,我这一时半会儿也没有那么多银子使,不过你放心,以后我的月奉每月都给您一半!”

周启章说的轻松好似自己许出去的不是未来十年的月奉,可徐瑾瑜却没有接,只淡淡一笑:

“周大人,你有这个心便已经足够了,不过这事儿嘛,你不若等等再看。”

周启章下意识的想要挠一挠头,徐瑾瑜连忙抓住他的袖子:

“周大人!”

徐瑾瑜递给周启章一张帕子,周启章这才有些不好意思道:

“嗐,瞧我这记性!上一趟值弄的灰头土脸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怎么了?”

一旁的陈为民这会儿也正用一张帕子慢吞吞的擦拭着自己的手指,仿佛擦拭着什么精美的瓷器,看到徐瑾瑜看过来时,这才懒懒道:

“徐大人。”

“话说回来,二位这是去做什么了?”

“打扫值房。”

二人异口同声的说着。

从二人口中,徐瑾瑜这才知道原来分给他们的值房都是一些久不曾使用的,也算是新人的必修课。

也难怪方才孙洪会特意说一句。

徐瑾瑜见二人实在疲累,便去茶水房提了一壶凉茶过来,二人见状顿时眼前一亮,周启章直接一口气灌了下去。

陈为民倒是难得的保持着仪态,可却也不免急切了几分。

二人都是读书人,周启章还好些,陈为民只怕都没有沾手过这些俗物,是以二人上值头一天,什么还没有做便已经差点没累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