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帝眼神锐利的看向徐瑾瑜,倘若冯卓在此,也得跪下求皇上息怒,可徐瑾瑜却轻声道:

“方才,您不是还说户部对于织造局拨款之事语焉不详吗?有时候,顺藤摸瓜,也未尝不是一条路呢?”

成帝听了徐瑾瑜这话,渐渐冷静下来,他方才听了先帝时期的国史,一时有感而发,后听闻先帝旧制被如此扭曲,一时激动却没有想到这一茬。

徐瑾瑜说完这话,成帝沉默了下来,过了片刻,成帝这才扬声道:

“摆膳!”

户部尚书一家独大,他一贬职,整个户部都跟罢了工似的,这也是成帝一直忍耐他的原因。

户部尚书不能杀,否则户部那摊子烂账永远也算不清,也无法知道到底有多少朝廷的蛀虫。

徐瑾瑜说的对,现在织造局已经漏了破绽,他何苦再因为这些沆瀣一气的东西气的吃不下饭?

他不但要吃,还要吃好喝好。

以作庆贺。

成帝这话一出,外面的宫人顿时如蒙大赦的走了进来,将一道道菜肴摆满的桌子。

成帝大步走了过去,看着一旁的徐瑾瑜:

“徐爱卿,你也坐。”

“谢圣上赐膳。”

徐瑾瑜随后在成帝的身旁坐下,宫人立刻殷勤的上前为他布菜,这位大人虽然面生,可是却和冯大人一样体贴他们这些下面人,他们如何能不心抱感激。

“有劳了。”

徐瑾瑜被徐母养的出了一条刁钻的舌头,这会儿眼睛一扫,随后轻轻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