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官只是笑了笑,竖起了三根手指:

“不多,也就三百两银子。”

不多?

徐瑾瑜已经都要不认识不多两个字了。

确实,他现在不缺银子,可是一套官服便价值这么多,已经是他目前五年的年奉了。

内侍官见徐瑾瑜没有说话,又低声道:

“按理来说,咱们是不做这么好的衣裳的,这不是之前圣上让人拨来了一批衣料宝石,正好适合做您这个品级的官服,否则啊……”

内侍官虽然没有明说,可那言语间的傲慢却无从掩饰。

只要他们一日攥着官服制作的命脉,他们便不怕这些小官的反抗。

徐瑾瑜闻言只是扬了扬眉:

“确实不错,只不过如今我还买不起,所以,我选这件吧,有劳了。”

内侍官直接瞠目结舌,这么一个光风霁月的少年郎,是怎么把自己的囊中羞涩说的这么坦坦荡荡的?

可即使如此,内侍官还是不放弃道:

“别啊,您看这套衣裳,多好啊!这料子水浸不褪色,乃是上好的贡缎!”

徐瑾瑜只用眼睛扫了一眼,就知道是自己家库房放着不少的那种,因为最好的已经被徐母给他制新衣了。

“就这个吧。还有方才我那位同僚的,我一并付账。”

“哎,徐大人,你真是的,你这次的官服已经有人付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