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他虽然一直蛰伏,可也窥到了几分圣上的意思。

比如,重寒门而轻勋贵。

放眼望去,身居要职的勋贵子弟又有几人?

反倒是有些泥腿子出身的,手握大权!

永新侯想起如今的左副都御史应青山,便恨的牙痒痒的。

当初他高中之时,家中姊妹便看中了他,可却被其百般推脱,否则若是有他在朝中,还愁不能拢回圣心?

在往后的这些年,状元之才虽有,可却都是些年岁不轻之辈,就是偶有年轻人,可总是和家中适龄女娘刚好错过。

如此阴差阳错下来,终于等到了这一届!

从见到徐瑾瑜的第一眼,永新侯就有强烈的预感,其定是下一个应青山!

可惜造化弄人,他有状元之才,但时运不济。

永新侯想起少年那句句恳切的书信,不由嗤笑一声。

他要得是能带着永新侯府走进朝堂的乘龙快婿,可不是一个注定碌碌无为的花瓶女婿!

他确实可以救下那徐瑾瑜,可却要将自己在圣上那里为数不多的情分都消耗一空。

徐瑾瑜,不值当。

永新侯随后一面让管家处理了门子,一面写了一封帖子:

“正好天气晴朗,这封帖子你速速送给那会试第二的……陈郎君!”

永新侯回忆了一下,这才称呼对。

徐瑾瑜若不在,只怕那位陈郎君要摘下状元之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