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有所不知, 今日大郎被圣上召入宫中, 听府中下人说, 是因为大郎科举舞弊,这是要杀头的大罪, 我实在没有法子了!

那永新侯府这大半月来, 都一直递帖子要与大郎商谈与李家姑娘的亲事,我想着永新侯与圣上也是亲族, 这事儿他们许是能说上两句话——

大郎你是知道的啊, 他怎么会做那等错事?可谁曾想, 这才两日,永新侯府就不认人了。”

“瑜郎君要与李家姑娘议亲?”

长宁公主有些惊讶,她离京之后并不如何关注京中的消息, 省得被那些非议气到, 倒是不知京中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儿。

徐母抹了把眼泪:

“正是, 大郎会试高中之后,永新侯府就办了一个什么杏花宴, 等杏花宴结束,永新侯府就一直往别院递帖子,前两日大郎应了这才罢休,谁曾想……”

“瑜郎君应了?是哪家的姑娘?”

长宁公主不禁脱口而出,但之后又抿了抿唇:

“倒是我多嘴,婶子也不必忧心,稍后我便递牌子进宫去瞧瞧瑜郎君如何。”

徐母顿时眼睛一亮,但随后又下意识的抓住长宁公主的手:

“公主,大郎会没事吧?”

“我相信瑜郎君的品行,婶子您且安心在家等着。”

徐母随后轻轻点了点头,只是眼泪依旧止不住,长宁公主只得轻轻拍了拍徐母的手背,无声宽慰。

等长宁公主看着徐母安然进了别院,又遣人跟着进去,这才放心的让车夫朝皇宫而去。

此刻,风雨渐微,长宁公主打起帘子朝外看了一眼,遂催促道:

“快一些。”

车夫应了一声,比平日提早一刻到了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