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这样的连欢草在乌国都数量稀少,否则北疆也危在旦夕。”
赵庆阳出去一趟,这会儿言谈间也已经没有了曾经的少年稚嫩,多了几分成熟。
“可,在乌国都数量稀少的连欢草竟然能进入大盛境内……”
一时之间,赵庆阳面上都已经多了几分犹疑。
现在的大盛,真的还是他记忆中的那个国泰民安的大盛吗?
徐瑾瑜看到了赵庆阳面上的犹疑,拍了拍赵庆阳的手臂,缓缓道:
“庆阳兄,这世间目之所及的光明之处,离不开阴影下人们的负重前行。
而你我,不过是从光明过渡到了阴影……”
“负重前行吗?”
赵庆阳慢吞吞的咀嚼着这四个字,曾经的他,因为父亲留下的污名,混沌终日,不知世事。
幸而在文会之上,结识了瑜弟,虽然当初的相遇并不愉快,可他至今还在感谢当初那个守诺的自己。
徐家劈了那么久的竹丝,让他知道,原来自己也并不是一无是处,只要他愿意努力,他的剑法也有让祖父夸赞之时。
可之后,看着思武因为长公主之事,先一步走入朝堂,他未尝不心焦?
就连当初,府医所言他亦有过怀疑,怀疑他还能否跟上两位好友的脚步。
但南疆一行,除了瑾瑜的数次相助,他更多的是在看,在看曾经他看的并不透彻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