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真兄,我们该进去了。”

可喜可贺,出去一趟回来后,他终于可以拍到真兄的肩膀了。

宋真也发现了这件事,忍不住冲着徐瑾瑜促狭的挤了挤眼,二人之间气氛轻松的走进了考场。

会试第二考,较之第一考难度大大提高,首先就表现在题目的内容之上:

这一考只有五道题,但这五道题各不相同,分别为经史策一道,时务策一道,诗赋一篇,判语一条,诏诰一道。

如此下来,原本在前面的考生将承受巨大的压力,等到徐瑾瑜看到题目之时,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这次主考官到底心理是有多恨这届考生,才能想出这样的奇招?

不说最前面的考生,就算是后面的考生,难道就不会不迷糊吗?

用短短一盏茶的时间,记下本不相通的五道题,只怕刷下不少死读书的考生了。

本次考试的五道题目难度看起来各不相同,可实则都暗藏深意。

比如本次科举的判语,则是要求考生对于疑事,也就是一则复杂案件做断词。

可有趣的是,这位主考官只选了一个看起来并不复杂,甚至称得上平平无奇的案件:

某县大旱后,有两老儿上公堂,一说其在地头捡了一篮麦穗,因为内急去树后方便,等回来时,就发现麦穗被二所烧,现在篮子还在一片灰烬旁。

二说其方才一直在拾麦穗未曾注意周围,且他自己尚无粮下锅,如何舍得烧掉麦穗一在说谎,二人争吵不休,问该如何去判?

这道题或许曾经在很多地区都曾经发生过,不过是两个饥饿之下的人想要为自己多得一点儿粮食罢了。

可官府查案,讲究证据,现在证物已经都化成灰烬,二人各执一词,的确难做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