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隔壁的考棚里发出了阵阵或懊恼,或叹息的声音,也丝毫没有影响到他。
等到了会试这一步,其实更多的还是在考验心态。
倘若连会试都无法度过,到了金銮殿上,失礼于御前,那才是天大的过错!
会试首场为经义七道,内容复杂且题目不短,但对于走到这一步的考生来说,拼的只是大家对于本就烂熟于心的经义理解。
是以,等到答卷钟声响起之时,众人首先做的便是将题目写在考卷之上,再慢慢斟酌。
徐瑾瑜也提笔将七道题目一一写下,随后将一旁的炭盆升起。
只是,取炭的时候,徐瑾瑜低头一看,都不由啧舌。
银丝炭。
啧,圣上好大的手笔!
“皇上这次对贡院这么大手笔改造,若是被户部尚书知道了,只怕又要上折子了。”
冯卓一面为成帝上了一碗茶水,一面低声说着。
成帝冷笑一声:
“让他上,朕看他还能放什么狗屁!徐瑾瑜此行平定越国,这等功绩,他就想考个科举,朕怜他体弱怎么了?他要清名,朕自不能让他特殊于人。
此番贡院改造,花费也不过纹银数万两,可越国之事,又耗费我大盛多少银两?徐瑾瑜他值得!”
冯卓一听,立刻低下了头,能让向来有礼有度的圣上说起粗话,显然也是让皇上气狠了。
不过,谁让户部尚书今日在大朝之时,说什么越国元气大伤,大盛应该予以抚慰,好彰显大国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