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瑾瑜没有将这个问题摊开来说的时候,武安侯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会儿武安侯缓缓靠到了椅子上:
“是啊,他们的羊从哪儿来?”
羊肉有暖身之效,冬日里来一碗羊汤,那是比烈酒还有用!
徐瑾瑜又继续道:
“此外,根据书中记载,越国地力稀,寻常百姓尚不能饱腹,他们……又是如何与侯爷苦战如此之久?”
武安侯只觉得有一根无形的大棒狠狠的敲在了自己的头上!
他与越国交战这么久,只知其国兵将骁勇善战,且全民皆兵而战,那样举国之力而战的军队,不易攻克也是常事不是吗?
但他似乎一直陷入了这个思维误区,假如,越国本土并不适宜耕做呢?
其一直想要侵吞大盛土地的狼子野心从未掩饰,未尝不是因为本国条件之恶劣?
武安侯自己把自己问麻了,而一旁的赵庆阳闻言气的眼眶赤红:
“要是越国本来就没有足够的打仗物资,那他们现在所消耗的,一定是有人供给的!”
赵庆阳这话一出,主帐每一片静寂。
这个结论,让所有人都觉得齿寒。
谁在供给,不言而喻。
大盛的将士在前方抛头颅,洒热血,可敌国的粮草物资都是出自本国。
一国之力,支撑两国对垒。
何其荒谬?!
何其可笑?!
“锦州产羊,能支撑越国煮这么久的羊汤的羊,定不是少数。所谓雁过留痕,那么大的一群羊,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