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侯随后将自己少时的见闻娓娓道来,关意听到这里,也不由手指微抖,幸好自己没有擅作主张!

若是那批霉粮与运粮车一道运回来,只怕什么时候弟兄们因为一口吃的丧了命都不知道!

“这群人真是该死!”

关意气的直接将布袋里的米捏成碎渣,牙齿咬的咯嘣作响,恨不得直接去将那算计之人生吞活剥了!

赵庆阳这会儿也来不及高兴自己得了梦中情剑,气愤道:

“侯爷,要不您下令出兵直接把那群杂碎镇压吧!”

“以什么名义?圣上不下旨,本侯贸然带兵反打,与谋反何异?”

就连这次运粮,他都只能派遣一小部分兵将,换下军中衣物前往锦州,若要声势浩大的拿下关口处的势力,可少不得一番交战!

“那难不成就让他们继续逍遥法外?!”

赵庆阳憋了一口气,他特意将李寻带出去,本来是想要他联络圣上,可本该抵达的雄鹰不知去了哪里,他们与京中最后一条联系的线也断了。

武安侯不由沉默,他镇守边疆多年,可与圣上却不似先帝情深,是以诸多桎梏,也累的身边人受气。

“据程飞所言,那股势力平日隐藏颇深,若要根除,必要兴兵,但,此时不是最好的时机。”

武安侯如此说着,关意抿紧了唇,他何尝不知越国虎视眈眈,若是他们动静大些,只怕就要迎来越国的猛攻。

但,这番算计,攸关全军性命他实在咽不下去这口气。

“诸位莫气了,世间没有无用之物,这批粮,咱们是用不上了,但……它自有去处。”

徐瑾瑜声音轻缓,如从流水潺潺,让原本一腔怒火的众人蓦然只觉灵台一清。